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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傳統市場買菜,又曬又提,遠不如在超市買菜舒服。但是,東西新鮮多樣,跟菜販的互動又充滿人情味,這是最迷人之處。

路經一攤賣醬菜、豆腐乳的,看那些醃製品擺放整齊,頗能開胃的樣子。用生硬的台語問老闆娘:「借問一下,豆乳一罐多少?」老闆娘聲音沙啞地說:「五十。」

心想,真是便宜。五十元硬幣遞給她時,她已將一罐豆腐乳裝袋,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時,她很客氣地說:「是五十五喔!」我意會後馬上找零錢,說:「啪謝啦,我沒聽清楚!」她拿過五元零錢時,則說:「啪謝啦,是我沒講清楚!」

兩人相視而笑,真是一次愉快的交易。現在的年輕人,好像離這種人情味和文化很遠了!


到賣帽、襪的小攤,問有沒有賣襪套或褲襪。老闆娘和她的聊天朋友都詫異,問我大熱天的怎麼要買這樣的東西。我稍微說明自己將到一年有六個月冬天、四個月下雪、有零下40度的地方去時,她們紛紛熱情地提供許多寶貴的意見和看法。

先是用欣羨的口吻鼓勵我要帶孩子們有國際觀,又扯到能留下來就別回來了。我說,不行呀!有很多貸款,要回來還債呀!

老闆娘很絕,她說:「貸款有什麼了不起,那些愈有錢的人,貸的錢愈多!」

街談巷語,還真有一些道理和學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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