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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千三百多年前,唐朝高僧玄奘離開長安,前往西天取經。

他到了天竺國印度,苦苦鑽研了十餘年,帶回一千三百三十五卷經論。這件事被明代吳承恩寫成神怪小說《西遊記》,弄得家喻戶曉、人人皆知。 

西天有真經,西天有極樂,不知為什麼,這個傳說一直撩撥著東方人的心。可西天究竟在哪里?如今人們知道,印度和中國不論地理和文化都同屬於東方。印度《阿彌陀經》所嚮往的西方極樂世界,顯然不是印度,還得繼續往西尋覓下去。 

唐僧騎著白龍馬終究沒有走出東方,倒是西方使者一千多年後展著科學的翅膀來到了東方,帶來了令中國人目不暇接、眼花繚亂的新事物:萬國全圖、堅船厲炮、邏輯推理、天體運行、民主共和、市場經濟和耶穌基督。 

從此,再也沒有一個詞像西方這個詞一樣,令中國人愛憎交加、百感交集了。 

從此,中國人的命運就跟可惡、可疑又可愛的西方糾纏不清,合也合不來、割也割不斷了。 

1582年,利瑪竇來到中國。他不是義大利政府的特使,也不是中國朝廷的貴賓。他是一名上主的使者,一頭紮進了中國最底層,在廣東肇慶鄉村裏一住就是二十年。 

二十年後,他入京傳道,先後帶領文淵閣大學士徐光啟、水局郎中李之藻、監察禦史揚廷筠皈依上帝。

上帝的使者也給中國帶來了科學。利瑪竇傳授幾何、天文、音樂、繪畫、水利和火炮技術,寫了十幾本書。 

著名的《中國科技史》作者李約瑟說:自從耶穌會傳教士進入中國後,中國的科學與世界的科學便彙成一體了。 

清朝順治年間,德國傳教士湯若望是朝廷的欽天監正,負責制訂曆法。他與順治友情深厚,免禮相交。 

湯若望75歲去世,葬於利瑪竇身旁。他們的屍骨長眠在北京,他們的名字寫進了《明史》和《清史》,他們的生命屬於中國。 

1692年3月22日,康熙發佈敕令,列數傳教士對中國的貢獻,准許自由傳教。 

在《生命之寶》一文中,康熙明確表示:天門久為初人閉,福路全是聖子通。我願接受神聖子,兒子明分得永生。 

十八世紀初葉,梵蒂岡教廷派遣34歲的主教多羅來華,以「捍衛純正信仰」為名發佈諭令:不能用「上帝」這個名字,要用拉丁文「徒斯」(Deus);教堂不許懸掛「敬天」一類匾額;不准敬孔祭祖;不能稱許中國古經,等等,違反者開除教籍。

康熙立即將他逐出國門。 

四年後,雍正真正敲響了天主教在中國的喪鐘:信教的中國人一律處以極刑,教堂一律沒收,傳教士一律趕出國門。 

噢!偉大的十八、十九世紀,你這人類歷史的轉捩點!紡織機、蒸汽機;電力、電訊、鐵路、石油;法國革命,天賦人權,三權分立。中國啊!為什麼恰恰在人家突飛猛進的日子,你卻昏厥過去了呢? 

清廷一勞永逸地趕走了上帝的使者,砰然一聲關上大門,過起木乃伊一般的「太平盛世」!

接下來,是一段最刺傷民族感情、卻最富有歷史意義的故事。 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) 

噢,昊天上帝!你為什麼非要打開神州之門,強迫她擁抱世界,卻全然不顧她咬牙切齒、恨之入骨的感情呢?你為什麼軟硬兼施、乃至恃強淩弱,非要從沉睡中打醒她、從驕傲中降伏她,哪怕她一百年憤憤不平、二百年耿耿於懷呢?難道你非得將西天真經包裹在隆隆炮火中,伴隨著羞辱和淚水為中國洗禮嗎? 

如今,一百五十年過去了。當中國終於走出黃河、彙入大海、即將展翅翱翔於藍天的時候,回頭望去,那珠江的炮火,塘沽的硝煙,滿清皇帝的剛愎自負和一敗塗地,一切羞辱仿佛都帶著一絲神秘、一份天意,向今天的騰達和明天的希望招著手。 

一八四○年的炮響,送來的不僅是鴉片和強權,還有中國人見所未見、聞所未聞的科技文明、民主自由和基督信仰。 

當西方資本貪婪吸食中國血漿的時候,上帝的使者們卻默默地將生命獻給了中國。 

1862年馬克思坐在大英博物館裏,以智者的口吻嘲笑中國像一塊「活的頑石」,他也許不知道,早在三百年前,傳教士范禮安已遠涉重洋,以生命和愛來呼喚中國:頑石啊頑石,你何時才開呢? 

馬禮遜來了,死了,船長曾問他:「你想改變這個泱泱大國?」他回答說:「不,是上帝。」

李提摩太來了,死了,他的私人秘書梁啟超成為中國的赤子。 

戴德生來了,死了,他的兒孫五代獻身中國,他說:「我若有百萬英鎊,不留下一塊不給中國;我若有百條性命,不留下一條不給中國。」 

成千上萬的西天使者,在誤解、敵視、困苦和犧牲中,前仆後繼,來了,死了。 他們這是為什麼?是為了錢財嗎?不,他們都是清貧的人。是為了列強嗎?不,他們是列強的批評者。是為了名聲嗎?不,他們總是悄悄來了,從一個舒適的地方來,又悄悄死了,有的一家老小死在義和團的刀下,有的死在窮山惡水、饑寒交迫之中─他們到底為了什麼呢? 

答案只有一個:耶穌也是這樣來了,這樣死了。 

當天道進入凡世,當神聖化作現實,竟是這樣奇妙,這樣恢宏。 數不清的西天使者,步耶穌的後塵,背著十字架,一個個來了,一個個死了。 他們是從天上降下來的種籽。 一粒種籽落在谷地裏死了,就結出許多籽粒來。 

當宋尚節把美國化學博士文憑丟下太平洋、毅然投身於傳道生涯的時候,當倪柝聲將夜半的更聲敲響、開闢出一所又一所神州教會的時候,當王明道一步一步走回監牢、將釋放書退回給獄吏、甘願為信仰坐一輩子牢房的時候,當西方傳教士全部被趕出中國,當無神論嚴酷地控制了整個神州,中國基督徒卻百倍地湧現千倍地發展。

噢!昊天上帝啊,您威嚴的腳步分明已經踏上了神州,這腳步是如此氣勢磅礴、不可阻擋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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